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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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黑荊棘安保公司，休息室內。
輸了整整兩蘇勒的克萊恩心疼的放下手中的撲克牌，和西迦.特昂一起看向默不作聲收拾桌面的洛耀.萊汀——她才是最後的贏家。
“還要來嗎？”洛耀面色平靜，但是一雙深藍的眼眸卻是異常明亮。
“不了，”克萊恩果斷的選擇及時止損，“再過一會兒我就該去替換科恩黎了。”
今天輪到他看守查尼斯門，一會兒還得做好熬夜的準備。克萊恩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一直圍觀的弗萊，走到窗邊活動了一下久坐的肢體。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鄧恩手握著門把手，環視了一圈休息室內的值夜者們後笑道：
“正好都在……有些事情要宣布。”
有事？
洛耀放下了手中的撲克牌看向鄧恩，西迦和弗萊的身體也微微繃緊，似乎隨時準備行動。
“不是什麽大事，”鄧恩聲音醇厚，“最近得到消息，貝克蘭德的魔女教派人員近期似乎來到了廷根在策劃某些事情。雖然這件事已經由‘紅手套’接手，但是作為廷根本地的值夜者小隊我們不能什麽都不做。至少不能對‘魔女’們一無所知，那將意味著造成更多沒必要的損傷。”
說到這裏鄧恩看了克萊恩一眼，繼續說道：“所以我決定介紹一位新的同伴給大家……”
言罷，他上前幾步，讓身後的女人走進來。
那是一位相當美麗的女士，她穿著帶著兜帽的黑袍，胸前是一條銀質吊墜，底座為六芒星，其上是一只浮雕蜘蛛，蜘蛛的眼睛是一對極小的紅寶石。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梳成半馬尾披散在身後，右耳是仿若樹藤般纏繞的耳骨夾，只在耳垂點上一抹似紅似橙的色彩。
她長的很漂亮，五官精致而嬌媚，眼尾微微上挑，帶著難以言喻的誘惑。眉目流轉間的神態簡直能夠讓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升起保護她的欲望，但是她的氣質又太過冰冷，緋色的眼瞳分外明亮，卻又在顧盼之間變得霧蒙蒙的失去焦距，看起來始終難以接近，卻又那麽的魅惑。
“介紹一下，”鄧恩拍了拍手掌，喚回了隊員們的神智，“列寧娜.奧威爾，五年前成為線人，現屬於值夜者外圍勢力，一位序列6的‘歡愉魔女’。”
感受到匯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伊芙不慌不忙，微微欠身行禮，微笑道：
“很高興見到大家，我是列寧娜.奧威爾。”
……
“老師的活動也受到了一些限制？”
莫斯提馬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對面的懷爾德.菲爾，眼神冰冷如同無機質：“你也知道，之前在貝克蘭德生事的魔女教派成員逃到了廷根似乎在謀劃著什麽。她在外人眼裏是序列6的‘歡愉魔女’行動自然沒有此前那麽自由——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
懷爾德若有所悟的垂下眼睫，莫斯提馬的身體微微後傾靠在椅背上，卻沒再多說什麽。
他利用非凡物品的能力趕來貝克蘭德一來是維持一下自己和伊芙在貝克蘭德的人脈，處理一些小事；二來也是為了看看她唯一的學生懷爾德.菲爾。因此，他用上了貝克蘭德的假身份——一個靠著海外走私擁有了巨額財富的富商。懷爾德.菲爾和這個假身份有著生意上的往來，因此莫斯提馬才能正大光明的拜訪。
費爾默咖啡的味道極為香醇，莫斯提馬閉上眼享受著味道，卻聽到懷爾德緩慢的說道：“我明白了，我會維持好貝克蘭德這邊的事情……等待老師‘回來’。”
莫斯提馬睜開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懷爾德微微一笑，淺藍色的眼瞳澄澈的仿佛晴空：“莫斯提馬先生，老師最近是有什麽煩心事嗎？”頓了頓，他補充道，“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老師願意，官方非凡者不太可能讓她低頭更加靠近官方非凡者。這樣對於……對於現在的老師而言似乎並不好。”
他的老師才瞞著值夜者晉升序列5，這會兒又在這種情況下走到風口浪尖上……懷爾德不覺得他的老師會單純的被人推動著上前。一定是有什麽存在影響到她，讓她冒著暴露自己真實實力的風險也要去做某件事。而既然他的老師那麽做了，那麽她一定會考慮到最壞的結果——自己暴露真實實力受到黑夜教會的審問，甚至不得不離開。
到了那個時候，在黑夜教會眼裏的那重身份必然會被放棄，所以懷爾德得提前做好接觸她另一重假身份的準備。
“戀愛的煩惱而已，”莫斯提馬喝了一口咖啡，輕輕笑了一聲，“明明自身就是掌控欲望的魔女，居然在情愛上被人絆住。”
懷爾德略微驚訝的睜大眼，但還是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溫柔的說道：“老師也還年輕，有很多東西都沒有嘗試過。愛情……也算是人生中不可缺的一抹顏色，老師談戀愛其實我不奇怪。只是我很好奇，是誰有這個魅力能讓老師選擇他？”
“愛情？懷爾德，如果對於別人這或許是一件好事，然而……”莫斯提馬的眼睛微微瞇起，微笑著說，“‘魔女死於愛情’。”
懷爾德端起面前的咖啡，斟酌著說道：“莫斯提馬先生，您不開心嗎？”
他清楚面前這個人說這話的含義，莫斯提馬是那種會在暗地裏策劃最後把人殺死然後偽裝好表面情況騙過自己老師的那種人。他能說出“魔女死於愛情”這種話必然是認為那個人會極大程度的影響到老師，並且那種影響會帶來他所認為的危險。
而莫斯提馬為了清除自家老師身邊的危險，什麽都做的出來。
只是那種結局不一定是老師想要的……沒有暴露還好，一旦暴露……懷爾德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
希望老師能夠讓莫斯提馬先生收斂一點吧……
“不開心？”
面前的“惡魔”勾起嘴角，笑得非常燦爛，但是眼底卻一片冷漠。
“沒有哦。”
……
貝克蘭德，希爾斯頓區，一棟略顯陰暗昏沈的房屋內。
沒有點火的壁爐前，兩鬢斑白的艾辛格.斯坦頓安坐在搖椅上慢悠悠的翻閱著一些文獻。
良久，他才放下那些紙張，食指輕輕的叩著椅子的扶手。
“……根據她以往的風格來分析，她並不是那種一味追求賞金的冒險家……齊林格斯試圖刺殺尼根公爵……她加入了某個組織，而這個組織又和齊林格斯背後的組織是敵對關系？所以她才殺死齊林格斯？”
“她之前的同伴莫斯提馬.卡巴拉歸順了‘五海之王’納斯特.所羅門成為了他手底下的船長……這次殺死齊林格斯，再加上之前她清除了背叛過‘五海之王’的‘混亂獵手’……她是納斯特.所羅門的人？不，不一定，之前‘混亂獵手’是偶遇。難道是她從‘混亂獵手’那裏得到了什麽能讓‘五海之王’接納她的投名狀？”
艾辛格從懷中掏出自己的煙鬥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煙霧縈繞間，他看著紙張上被人拍下的那個冒險家的側臉，眸光深邃。
他在去倫堡留學的時候改信了知識與智慧之神並成為了非凡者，而莫爾甘娜.卡巴拉又曾經和知識教派暗地裏有過一些合作。所以對於這位冒險家，艾辛格.斯坦頓自然能比別人有著更多的了解。
例如……她之前應當是一位“歡愉魔女”，現在，應該是“痛苦魔女”。
野生的中序列魔女很稀少……艾辛格之前也不是沒見過屬於官方線人的“刺客”。他和黑夜教會、蒸汽與機械教會都保持著不錯的關系。而在四年前，他在東區見過一名和黑夜教會關系不錯的“教唆者”。她的扮演方式很特殊，因此引起了艾辛格.斯坦頓的興趣。
那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少女，她的名字是……
列寧娜.奧威爾。
艾辛格站起身，從自己書房的資料中熟練的找出列寧娜.奧威爾的檔案，隨手翻閱了起來。翻著翻著，他的眉頭忽的皺起。
“她是在三年前消失的……莫爾甘娜.卡巴拉揚名是在兩年前……列寧娜很適合‘刺客’序列，她曾在我的聚會上買過‘女巫’的魔藥配方……”
艾辛格一邊說著一邊鋪開一張紙，將“列寧娜.奧威爾”和“莫爾甘娜.卡巴拉”這兩個名字寫在紙上。頓了頓，他又在“莫爾甘娜.卡巴拉”的旁邊寫下了“莫斯提馬.卡巴拉”，然後用一條線延伸出去，寫下了“五海之王”這個詞。
魔女們都擅長反占蔔，用儀式魔法只會失敗，所以艾辛格.斯坦頓放棄了用占蔔的手段去驗證自己的猜想。
“三年前……”艾辛格突然在“五海之王”的名字下劃下了一道重重的橫線。
“三年前，‘五海之王’納斯特.所羅門在貝克蘭德險些被捕[1]……”艾辛格在“列寧娜.奧威爾”和“五海之王”之間仔細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
“不對，論據還是不夠充分……我這邊還是沒有什麽線索，看來艾德雯娜要失望了……”
說著，他伸手挫出靈性之焰，將那張紙燒了個幹凈。
……
狂暴海深處。“黑皇帝號”。
“五海之王”納斯特.所羅門放下手中的信件，平靜的看著對面那位身著白袍的老者，語調平緩道：“你很久都沒來拜訪過我了，老朋友。”
那位老者頭發已經全白，但是一雙淺藍色的眼眸卻澄澈如泉水。聽到納斯特的話他笑了笑，伸手撫了撫須，嗓音蒼老：
“‘洞悉者’不比那些擅長覆生的序列，而我已經看到了我主神國的大門。”
納斯特的眉頭皺起。
正常情況下，一位聖者沒有那麽容易死去，除非……
“看來愛德華茲家族已經有了可靠的後裔。”
老者搖搖頭：“不是為了愛德華茲家族，艾德雯娜還是太年輕了，她還需要歷練。”頓了頓，他繼續道，“我已經預見了我未來會有一場劫難，而它很難被解決。”
很難被解決，不是不能被解決。
納斯特撫著鐵黑色的扶手，問道：“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
那位愛德華茲家族的聖者撫著須，笑得分外和煦：
“我看到了你晉升天使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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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整整兩蘇勒的克萊恩心疼的放下手中的撲克牌，和西迦.特昂一起看向默不作聲收拾桌面的洛耀.萊汀——她才是最後的贏家。
“還要來嗎？”洛耀面色平靜，但是一雙深藍的眼眸卻是異常明亮。
“不了，”克萊恩果斷的選擇及時止損，“再過一會兒我就該去替換科恩黎了。”
今天輪到他看守查尼斯門，一會兒還得做好熬夜的準備。克萊恩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一直圍觀的弗萊，走到窗邊活動了一下久坐的肢體。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鄧恩手握著門把手，環視了一圈休息室內的值夜者們後笑道：
“正好都在……有些事情要宣布。”
有事？
洛耀放下了手中的撲克牌看向鄧恩，西迦和弗萊的身體也微微繃緊，似乎隨時準備行動。
“不是什麽大事，”鄧恩聲音醇厚，“最近得到消息，貝克蘭德的魔女教派人員近期似乎來到了廷根在策劃某些事情。雖然這件事已經由‘紅手套’接手，但是作為廷根本地的值夜者小隊我們不能什麽都不做。至少不能對‘魔女’們一無所知，那將意味著造成更多沒必要的損傷。”
說到這裏鄧恩看了克萊恩一眼，繼續說道：“所以我決定介紹一位新的同伴給大家……”
言罷，他上前幾步，讓身後的女人走進來。
那是一位相當美麗的女士，她穿著帶著兜帽的黑袍，胸前是一條銀質吊墜，底座為六芒星，其上是一只浮雕蜘蛛，蜘蛛的眼睛是一對極小的紅寶石。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梳成半馬尾披散在身後，右耳是仿若樹藤般纏繞的耳骨夾，只在耳垂點上一抹似紅似橙的色彩。
她長的很漂亮，五官精致而嬌媚，眼尾微微上挑，帶著難以言喻的誘惑。眉目流轉間的神態簡直能夠讓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升起保護她的欲望，但是她的氣質又太過冰冷，緋色的眼瞳分外明亮，卻又在顧盼之間變得霧蒙蒙的失去焦距，看起來始終難以接近，卻又那麽的魅惑。
“介紹一下，”鄧恩拍了拍手掌，喚回了隊員們的神智，“列寧娜.奧威爾，五年前成為線人，現屬於值夜者外圍勢力，一位序列6的‘歡愉魔女’。”
感受到匯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伊芙不慌不忙，微微欠身行禮，微笑道：
“很高興見到大家，我是列寧娜.奧威爾。”
……
“老師的活動也受到了一些限制？”
莫斯提馬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對面的懷爾德.菲爾，眼神冰冷如同無機質：“你也知道，之前在貝克蘭德生事的魔女教派成員逃到了廷根似乎在謀劃著什麽。她在外人眼裏是序列6的‘歡愉魔女’行動自然沒有此前那麽自由——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
懷爾德若有所悟的垂下眼睫，莫斯提馬的身體微微後傾靠在椅背上，卻沒再多說什麽。
他利用非凡物品的能力趕來貝克蘭德一來是維持一下自己和伊芙在貝克蘭德的人脈，處理一些小事；二來也是為了看看她唯一的學生懷爾德.菲爾。因此，他用上了貝克蘭德的假身份——一個靠著海外走私擁有了巨額財富的富商。懷爾德.菲爾和這個假身份有著生意上的往來，因此莫斯提馬才能正大光明的拜訪。
費爾默咖啡的味道極為香醇，莫斯提馬閉上眼享受著味道，卻聽到懷爾德緩慢的說道：“我明白了，我會維持好貝克蘭德這邊的事情……等待老師‘回來’。”
莫斯提馬睜開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懷爾德微微一笑，淺藍色的眼瞳澄澈的仿佛晴空：“莫斯提馬先生，老師最近是有什麽煩心事嗎？”頓了頓，他補充道，“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老師願意，官方非凡者不太可能讓她低頭更加靠近官方非凡者。這樣對於……對於現在的老師而言似乎並不好。”
他的老師才瞞著值夜者晉升序列5，這會兒又在這種情況下走到風口浪尖上……懷爾德不覺得他的老師會單純的被人推動著上前。一定是有什麽存在影響到她，讓她冒著暴露自己真實實力的風險也要去做某件事。而既然他的老師那麽做了，那麽她一定會考慮到最壞的結果——自己暴露真實實力受到黑夜教會的審問，甚至不得不離開。
到了那個時候，在黑夜教會眼裏的那重身份必然會被放棄，所以懷爾德得提前做好接觸她另一重假身份的準備。
“戀愛的煩惱而已，”莫斯提馬喝了一口咖啡，輕輕笑了一聲，“明明自身就是掌控欲望的魔女，居然在情愛上被人絆住。”
懷爾德略微驚訝的睜大眼，但還是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溫柔的說道：“老師也還年輕，有很多東西都沒有嘗試過。愛情……也算是人生中不可缺的一抹顏色，老師談戀愛其實我不奇怪。只是我很好奇，是誰有這個魅力能讓老師選擇他？”
“愛情？懷爾德，如果對於別人這或許是一件好事，然而……”莫斯提馬的眼睛微微瞇起，微笑著說，“‘魔女死於愛情’。”
懷爾德端起面前的咖啡，斟酌著說道：“莫斯提馬先生，您不開心嗎？”
他清楚面前這個人說這話的含義，莫斯提馬是那種會在暗地裏策劃最後把人殺死然後偽裝好表面情況騙過自己老師的那種人。他能說出“魔女死於愛情”這種話必然是認為那個人會極大程度的影響到老師，並且那種影響會帶來他所認為的危險。
而莫斯提馬為了清除自家老師身邊的危險，什麽都做的出來。
只是那種結局不一定是老師想要的……沒有暴露還好，一旦暴露……懷爾德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
希望老師能夠讓莫斯提馬先生收斂一點吧……
“不開心？”
面前的“惡魔”勾起嘴角，笑得非常燦爛，但是眼底卻一片冷漠。
“沒有哦。”
……
貝克蘭德，希爾斯頓區，一棟略顯陰暗昏沈的房屋內。
沒有點火的壁爐前，兩鬢斑白的艾辛格.斯坦頓安坐在搖椅上慢悠悠的翻閱著一些文獻。
良久，他才放下那些紙張，食指輕輕的叩著椅子的扶手。
“……根據她以往的風格來分析，她並不是那種一味追求賞金的冒險家……齊林格斯試圖刺殺尼根公爵……她加入了某個組織，而這個組織又和齊林格斯背後的組織是敵對關系？所以她才殺死齊林格斯？”
“她之前的同伴莫斯提馬.卡巴拉歸順了‘五海之王’納斯特.所羅門成為了他手底下的船長……這次殺死齊林格斯，再加上之前她清除了背叛過‘五海之王’的‘混亂獵手’……她是納斯特.所羅門的人？不，不一定，之前‘混亂獵手’是偶遇。難道是她從‘混亂獵手’那裏得到了什麽能讓‘五海之王’接納她的投名狀？”
艾辛格從懷中掏出自己的煙鬥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煙霧縈繞間，他看著紙張上被人拍下的那個冒險家的側臉，眸光深邃。
他在去倫堡留學的時候改信了知識與智慧之神並成為了非凡者，而莫爾甘娜.卡巴拉又曾經和知識教派暗地裏有過一些合作。所以對於這位冒險家，艾辛格.斯坦頓自然能比別人有著更多的了解。
例如……她之前應當是一位“歡愉魔女”，現在，應該是“痛苦魔女”。
野生的中序列魔女很稀少……艾辛格之前也不是沒見過屬於官方線人的“刺客”。他和黑夜教會、蒸汽與機械教會都保持著不錯的關系。而在四年前，他在東區見過一名和黑夜教會關系不錯的“教唆者”。她的扮演方式很特殊，因此引起了艾辛格.斯坦頓的興趣。
那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少女，她的名字是……
列寧娜.奧威爾。
艾辛格站起身，從自己書房的資料中熟練的找出列寧娜.奧威爾的檔案，隨手翻閱了起來。翻著翻著，他的眉頭忽的皺起。
“她是在三年前消失的……莫爾甘娜.卡巴拉揚名是在兩年前……列寧娜很適合‘刺客’序列，她曾在我的聚會上買過‘女巫’的魔藥配方……”
艾辛格一邊說著一邊鋪開一張紙，將“列寧娜.奧威爾”和“莫爾甘娜.卡巴拉”這兩個名字寫在紙上。頓了頓，他又在“莫爾甘娜.卡巴拉”的旁邊寫下了“莫斯提馬.卡巴拉”，然後用一條線延伸出去，寫下了“五海之王”這個詞。
魔女們都擅長反占蔔，用儀式魔法只會失敗，所以艾辛格.斯坦頓放棄了用占蔔的手段去驗證自己的猜想。
“三年前……”艾辛格突然在“五海之王”的名字下劃下了一道重重的橫線。
“三年前，‘五海之王’納斯特.所羅門在貝克蘭德險些被捕[1]……”艾辛格在“列寧娜.奧威爾”和“五海之王”之間仔細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
“不對，論據還是不夠充分……我這邊還是沒有什麽線索，看來艾德雯娜要失望了……”
說著，他伸手挫出靈性之焰，將那張紙燒了個幹凈。
……
狂暴海深處。“黑皇帝號”。
“五海之王”納斯特.所羅門放下手中的信件，平靜的看著對面那位身著白袍的老者，語調平緩道：“你很久都沒來拜訪過我了，老朋友。”
那位老者頭發已經全白，但是一雙淺藍色的眼眸卻澄澈如泉水。聽到納斯特的話他笑了笑，伸手撫了撫須，嗓音蒼老：
“‘洞悉者’不比那些擅長覆生的序列，而我已經看到了我主神國的大門。”
納斯特的眉頭皺起。
正常情況下，一位聖者沒有那麽容易死去，除非……
“看來愛德華茲家族已經有了可靠的後裔。”
老者搖搖頭：“不是為了愛德華茲家族，艾德雯娜還是太年輕了，她還需要歷練。”頓了頓，他繼續道，“我已經預見了我未來會有一場劫難，而它很難被解決。”
很難被解決，不是不能被解決。
納斯特撫著鐵黑色的扶手，問道：“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
那位愛德華茲家族的聖者撫著須，笑得分外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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